张万平看了一会王寒实，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拾明只净化存在社会危害的鬼。”张万平道，“面对无害的鬼，拾明最多让他们定期来拾明报道，确定他们的状态，或者……把他们遣返回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遣返？”辛愿敏锐地捕捉到了张万平这个用词的巧妙之处。
张万平没有解释这个词的含义，只是道：“有学派的观点认为，鬼是生者死后所形成的的灵体，是人间的延伸，在这个概念上，人与鬼是可以和谐相处的。”
林令儿听了，良久忍不住开口道：“我喜欢这个概念。”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堂姐。
“我明白了，谢谢张老师。”王寒实露出一抹笑容，道。
培训完之后，韩秋宁就送他们各自回了家，刚拿起手机，就看到张淼说，明天中午的时候在市图书馆旁边，约了林婷的班主任吃饭。
三个人回了一句“好的”之后，辛愿就拿起手机加了韩秋宁的微信。
“来吃饭了，饿了吧。”辛德瑞来敲辛愿的房门。
“奥好。”辛愿从房间里走出来，在餐桌上坐下来，对辛德瑞和景先棠说，“爸妈，和你们说件事。”
她把韩警官的邀请和父母讲了，然后说：“我挺想去的，爸妈，你们同意吗？”
出乎辛愿的意料，面对这么丰厚的报酬，父母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爸妈？”
辛愿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景先棠坐下来，给辛愿夹了她爱吃的小炒牛肉，然后温声道：“小愿，告诉爸爸妈妈你为什么想去拾明？”
辛愿看着父母，认真想了一会，道：“世界上真的有鬼，鬼是什么呢？拾明里面有很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我很感兴趣。”
“但其实也没那么非去不可，韩警官不是说，大学毕业了还能有选择的机会吗？到时候再看嘛，现在就当先去玩玩了。”
辛愿说完，看着父母，父母却仍是没有说话。
良久，辛德瑞开口了：“想去的话……就去吧。”
“爸妈，你们似乎不太想我去？”辛愿皱着眉头开口，却是不解，“为什么？”
辛德瑞站起来，走到房间，取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丈夫的行为，景先棠有些诧异：“老辛……”
“小愿，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看不见灵异，是不是？”辛德瑞开口问道。
辛愿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父亲。
“这副眼镜你拿着吧。”辛德瑞把盒子推到了辛愿的面前。
辛愿有些茫然地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与寻常眼镜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框架比较粗。
她忍不住拿起眼镜，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发现这个眼镜比她想象的重一点。
“这是？”辛愿忍不住开口了。
“智能眼镜。”辛德瑞答道，“考试不要带进去。”
对于辛德瑞和女儿解释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开场，景先棠顿时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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