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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的感知,早就察觉到了道尊在注视着自己,但是自己并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该不该原谅道尊。
“莫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君落羽也是猜到了莫萧心中的所想。毕竟这多年来,对于莫萧的一切,君落羽早已熟悉。
“你是想劝我吗?”莫萧轻声开口,君落羽了解自己,自己也同样了解君落羽。
“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等了你这么多年。而且,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莫萧没有回答,而是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许久,才是缓缓开口,“落羽,你也应该明白,除了不愿原谅他之外,我更不愿原谅的,是曾经的自己。”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们要面对的是现在,是未来。”
莫萧深吸一口气,呼出。苦笑的摇了摇头。“语嫣等了我一千年,心儿等我了千万年。而萧曼,更是等了我一个轮回。”说道这里,莫萧的眼眶已是湿润,“若是,若是我当初没有选择离开,若是……那该有多好。”莫萧望着天空,嘴上抹过一缕苦笑。“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陪着她们渡过简单的一生,那该多少。”
君落羽沉默。此时的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莫萧所经历过的实在太多,太多。“莫萧,有些事决定,还得靠你自己。”说罢,君落羽转身离去,给莫萧与道尊留下了只属于二人的空间。
“你还要躲多久?”莫萧淡漠的开口,双目依旧是呆呆的注视着苍穹。
道尊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莫萧的身后。“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
“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莫萧平静的开口。
“理由?”道尊无奈的一笑。“事到如今,没有什么理由,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英雄,从来都不是。”之前,从江云年的身上。道尊已经彻底的明白,为何莫萧不原谅自。“我不奢求你的原谅。看到你平安,就够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始终都不原谅你吗?”
“不知道。”
莫萧转身,冷冷的注视着道尊。“在你心中,是天下众人重要,还是我母亲重要?”
道尊愣住了,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曾经,我觉得,英雄是该舍小家为大家的,但如今听完你的话,我突然明白。一个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无法守护的人,如何称的上英雄。”道尊一字一句的说道,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或许,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就做英雄,只不过,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英雄。”
看着道尊如今的样子,莫萧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缕同情。“罢了。我原谅你了。”
“啊?”道尊顿时便是呆在了原地。“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我没有听错吧。”
“我说,原谅你了。”莫萧冷冷的开口。
“真?真的?”如今的道尊,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幸福的笑容,而这种幸福的笑容,自道尊陨落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莫萧看着道尊的样子,不由得也是一笑。“有时候,真不知道,我是你儿子,还是你是我儿子。”
“当然我是你儿……不,呸呸,什么呀。当然你是我儿子喽,哈哈,你是我道尊的儿子。”道尊激动的说道,口齿都是有些不怜悧了。“那?那个,我能不能叫你?荒儿?”
莫萧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你便吧。”自己也是未曾想过,自己原谅了道尊后,道尊会变得如此激动。
“哈哈!哈哈!”道尊仰天大笑,心中的激动也是无法抑制。
“喂。别笑了,既然原谅了你。你也该有点表示吧。”莫萧白了一眼道尊,如今原谅了对方,对方身为自己的父亲,莫萧便是不打算对其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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