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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过后两天的南迦下了场雨,秋意裹挟着凉风肆意地横扫。空气中的燥热被舒缓,难得带了几分凉意。
还没到傍晚的路上行人不多,律景之简单梳了个马尾,双颊因生病有些通红,嘴唇却是没什么血色,连带着表情都淡淡的。
她穿着简单的白底蓝色格子的短款上衣,一条高腰的浅蓝色牛仔裤裹着一双令人羡艳的长腿,纤细的腰肢在衣服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律景之没什么精神,神色恹恹,偶尔一两阵柔风吹过,轻轻拂过额前的碎发,让她昏沉的脑袋都好受了不少。
昨晚下了场雨,早知道就带伞了,也不至于冒雨狂奔。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到现在她都仍然感觉隐隐萦绕在鼻尖,律景之叹了口气。
这条街道处在附中前边,再往前走就是学校,到了晚上这就是一条小吃街,不过现在为时尚早所以并没有人出来摆摊。
再走几步是一条小巷子,两侧的墙面都掉漆严重看起来有些年头,墙上贴着乱七八糟的宣传广告以及彩色笔留下的电话号码和涂鸦。巷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滑板轮子摩擦的声音。
律景之没停下脚步,正想快速走过去的时候,巷子里冲出来一个踩着滑板的少年,见着来人,少年瞪大瞳孔,大声喊叫着让她躲开。
滑板由于俯冲惯性太快,压根来不及停下,律景之也躲避不及,下一秒,两人重重相撞。
砰的一声,同时摔倒在地。
律景之轻轻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这么一撞倒让她下意识皱起眉头,只觉得更难受了。手掌心擦地,微微刺痛感传了上来,浑身不舒服。
“嘶-”背头少年忍着痛没管滑板,起身走到律景之跟前朝她伸出手想扶她起来,神情歉意:“抱歉我没把握住,那个,你没事吧?”
律景之摇了摇头,没握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手应该没受伤,问题不大,知道是意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没事。”
律景之唇角抿着,平直冷淡。
她觉得这男生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背头男生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思虑再三还是道:“要不要陪你去医院检查下啊?费用我出。”
律景之还没答话就听见一道嗓音自小巷子里传来,是有点低沉的音色:“玩个滑板把人玩没了?”
律景之这才注意到巷子里还站着一个人,不过他一直站在巷子里被死角挡住这才没发现,也许是因为这句话这才朝前走了两步,整个人踏碎黑暗从中走出,大半个身体被她视线捕捉。
他神情冷淡,双手插在兜里,身材颀长,衣袖层层卷起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
“这不撞到人了嘛。”
背头男生说着指了指律景之,想起自己最近囊中羞涩说不准还付不起医疗费,对他道:“诶乔延,我陪她去医院检查下,有钱吗借我点,开学了还你。”
律景之顺巧看了乔延一眼,听见背头男生这话也只是淡淡说了句不用了,可能是刚才的视线太过明显,在她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和偏过头的乔延对上。
对方的眼眸里浸着冷意,与温暖的光线格格不入,他半身站在小巷的阴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忽而,律景之一顿,把头转了回去紧紧皱着眉头。病魔带来的呕吐感和晕眩瞬间上涌,她闭上眼忍了又忍。
欲吐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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