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新衣的白婵走在街上，前前后后的人都瞧着她看，像极了《陌上桑》中所描述的众人观秦罗敷的样子。
一时间，“玲珑小馆有一位天仙似的娘子”的言论传遍了太原，引来了一群有钱又好奇（色）的男子，结果一进店就被李合绪安排进松竹厅，一个个被按得嗷嗷直叫，离开时都是一副□□的样子，根本想不起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这下可好，这群人什么“天仙美娇娘”也不看了，天天只想在玲珑小馆按摩一遭，然后打牌玩棋，好不快活！
他们快活了，家里的娘子不干了啊。
“谁不知道玲珑小馆里有个出了名的美人儿，我家那位天天往那儿跑！”
“哟，可不是吗？别说那位天仙了，我有次打那儿经过，人家一端茶送水的小姑娘都俊得很！”
“这玲珑小馆瞧着严严实实的，呀！该不会是在做什么皮肉生意吧？”
几个“受害者”的夫人聚在一块，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又大骂一番，召集起更多夫人们，一同往小馆去捉人。
————
“不行。”
白婵从小厨房出来，就听到李合绪在跟柳思毅分析账本。
“绪绪怎么了？”
李合绪扒拉着账本，说了句来客都想打他的话：“我们收入不行。”
狐妖柳思毅听了，心里一阵无语。
因为脑子好，李合绪专门把他培养成了账房先生，这玲珑小馆的账本他看了，赚的可不少！
于是他提醒道：“校长，不算打赏，咋们这一周净赚了快五百多两银子呢，放在整个太原都算来钱快的了。”
“哎……”李合绪还是叹气，“思毅啊，你没看出问题来。”
李合绪把账本往柳思毅面前一摊，指明备注栏那清一色的“松竹”给他看。
开业这么久，收入全都来自一楼男士专区，压根没接待过女性顾客。
这事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至少损失了一半的利益！
柳思毅发觉了这一点，茫然地问李合绪：“校长，为什么没女性客人上门来呢？”
“万恶的封建主义啊……”李合绪叹气，即使在宋朝，女子出门也有不少限制，更不必说玲珑小馆这样的按摩娱乐馆了。
收费高，必定是有钱人才能来，而有钱人也更讲究礼义廉耻，谁家会把女眷带到按摩馆让人拿捏揉按呢？
还是封建思想限制了经济发展！
就当李合绪盘算要不要把二楼撤掉，全部改成男士专区时，小馆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就是这，姐姐们，咋们家那些位可都在里面。”
“里面围的还真严实，果然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一看这些位就是上面闹事的，两个妖怪保安立刻守住门口，不让她们闯入。
众夫人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在外前自然要给足自家男人面子，不好指名道姓让夫君出来，于是齐齐喊着要见识见识玲珑小馆的狐狸精是什么样。
一听外面的女人们叫嚣这“狐狸精出来”，白婵默默看了柳思毅一眼，“出去啊，叫你呢。”
狐妖柳思毅顿时慌了，“李校长！怎么办！她们怎么知道我是狐狸精的？！”
李合绪汗颜，安抚道：“不是说你呢，‘狐狸精’说的是魅惑勾人的女子，我们这儿又不是青楼，外面的人应该是搞错地方了，我去说明白就是。”
李合绪拨竹帘而出，夫人们见出来的不是老鸨，而是个俊俏的小生，不满地喊话：“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
李合绪面带礼貌性微笑拱手，“我就是这儿的掌柜，各位夫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玲珑小馆是做正经生意的，没有什么勾人的‘狐狸精’。”
吃人的狐狸精倒是有。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李合绪彬彬有礼的样子，夫人们的气焰也不如原先嚣张。
领头人见大家退却了，赶紧对李合绪说：“可我家夫君天天往你们这儿跑，一天都不回来，我可知道他是听说你们这有什么天仙美人才来的啊。”
“你说说，你们店围这么严实干嘛？还说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敢不敢让人进去看看！”
进店？
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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