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妮娜发誓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相信科学。

科学这个词对于普通的巫师来说，或许是个一辈子都不会触及到的词汇。但妮娜是个幸运的与众不同的姑娘，她现在不止得接触科学，甚至可能需要依赖科学。

这个可怜的女巫小姐身上发生了一些连魔法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就连熟读各国魔法书籍的安德都表示，没有在任何的魔法书籍上见过这样的例子，因此托尼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还是决定由星期五来给女孩儿做一些检查。

刚刚走出检查室的彼得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接替了女孩的视频通话权限，成为了“老父亲”关怀的对象。

彼得好不容易放下的一颗心又再次升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大概会成为复仇者联盟历史上最不让人省心的复仇者了，不管是在纽约还是在伦敦，他似乎总能搞出一些大动惊动到这位复仇者团队的大家长。

虽然这些都不是彼得的本意，但是超级英雄这个词在无形之间就已经约等于破坏了。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如果要比破坏力似乎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位正式成员都“战功赫赫”，相比之下，为纽约市民的好邻居的蜘蛛侠先生所做的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可即使如此，在托尼问及造成的损失的时候，中下贫农阶级出身的彼得依然不敢说话。

事实上这次的损失可不小，在星期五收到的账单内，托尼清楚地看到了修缮伦敦桥这一项巨大的开支。虽然大桥的状况并没有到彻底断裂那么惨烈，但是因为他们在塔尖上的惨烈战斗，以及最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塔尖以及桥面都有损坏。

诚然蜘蛛侠先生或许并不是造成损失的罪魁祸首，但是毋庸置疑为复仇者联盟成了的专业理赔部门是最便捷地报账渠道。在这方面托尼·斯塔克先生一向是公认的大方。

但托尼问这些只是希望能够提醒这个年轻的超级英雄，不要向他的前辈们一样，成为饱受争议的公众人物，这其中的典型，大概就是最近才重归复仇者联盟怀抱的美国队长史蒂文了，当然他的回归还未公开。

另一方面，托尼承认，他对彼得有着很高的期待。毕竟他是目前最年轻的复仇者，而且可以说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更重要的是他大概是目前复仇者联盟内最“亲民”的复仇者了。托尼相信这个孩子在未来会有更广阔的的舞台，因此他在彼得的问题上总是表现的很严格。

不过今天的托尼有些不在状态，他并没有向他通常的那样开一些“斯塔克式”玩笑，这让彼得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而没等他问出口，托尼就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诉求，事实上他也需要彼得的帮助。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或许这一次将彼得加入伦敦之行的随行名单，是斯塔克先生最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最近在女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这个问题非常的模糊，而彼得所想到的最直观的答案是，他觉得女孩是有了一些改变，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了。

这听上去毫无信息价值。

“我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彼得在视频通话的屏幕前局促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觉得她很好，聪明善良温柔，她拥有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优秀品质。哦，她还很好学，她会利用所有的零散时间学习……”

“孩子，我觉得你偏题了，我知道她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姑娘，但我们是在讨论变化，并不是为她谱写赞歌，当然她的完美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

托尼的眼神温柔中带着严厉，这充分表现了“老父亲”的复杂心情，“你刚刚说你觉得她有了一些改变，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转变，哪个瞬间？或许是哪一刻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孩子，你得说的具体些。”

“呃……”彼得回忆着说道，“或许是我们来伦敦前一天，那天晚上我们住在梅姨家，临睡前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些成年人的话题，责任与选择之类的，我觉得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哦，这或许是个转折点。”

托尼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在工室另一头的安德说道，“我觉得你得把这个记录下来。”

“好的，老板。”

安德耸了耸肩开玩笑道，“临睡前？你们那天睡在一起？”

“并没有，”彼得慌张地摇头解释道，“她睡在我上铺。我们并没有睡在一起。”

然而当他解释完之后，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就不该解释，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网络的那一端，视屏投影里托尼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地不友善。

“哦，一个大新闻。”

安德还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他甚至吹了一声口哨，满脸带着内涵丰富的笑容说道，“放轻松，托尼。你的十六岁可比他的十六岁刺激多了，你懂我说的是哪方面吧？”

这听上去可不像是劝慰，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看着彼得，就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好吧，事实上他并没有犯什么错，但是有的时候从老父亲的角度来说，这恰恰是最危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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