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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燕所有的边境城市中，风锦县和它西边的西进军军营，算得上是自然环境最好的。得益于更西边的密林、及风鸣山脉，这里既没有北境的狂沙和干燥，也没有南境的瘴林和毒虫。
沈愈祈起了个大早，闻到了这里的新鲜空气。在勤务兵的伺候下进行了洗漱。用过简单的早膳，他带着穆音在西进军军营里转了一圈。
西进军大约有三万人。分左军、中军和右军各一万。每支军队中，又分前军2000人和主军8000人。
由于天鸣山脉的天堑存在，西进军的人数不算多，比北潜军少了大半。不过，以往天驰和大燕从未发生大型战争，这点人数也完全够用。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虽是夏日，空气中仍然带着凌晨的微凉，细风吹拂在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甚是醒神。
军营里起早的人不多。有的在喂马，有的在打扫，稀稀落落的身影在安静的营地里偶尔闪现。
沈愈祈扭头问身边穆音：“这营帐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穆音点头：“有。”
沈愈祈点头：“先不用声张。”
他们两走到主军营帐前时，田荣刚刚起床，肩头披着昨夜那件军服，拧着眉看着沈愈祈。
“沈将军这么早？”
沈愈祈看着他身边勤务兵给他递来拧好的毛巾、漱口水。
“早训在何时？”
田荣：“早训？西进军一日两训，巳时一训，申时一训。”
他脸上神色有些不屑。有种“练兵在精不在勤方式不对再怎么苦练也没用”的优越感。
沈愈祈：“一日两训？田将军对用兵之道如此自信，看来前阵儿在天鸣山和天驰部队的交手还算胜利。”
田荣“啧”一声：“我们在天鸣山留有岗哨。天驰队伍行军到山脚，踪迹就一览无余。再加上翻山越岭费时费力，等他们到我们的地界，几乎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皇上新登基，对天鸣山不甚了解。实际上，根本不用劳动您沈将军大驾。”
沈愈祈问：“过去半月，天驰有几次试图翻越天鸣山？来了多少人？”
田荣答得爽快：“三次。第一次不过百余人，后两次都为千余人。每一次他们都损伤大半人马，而我西进军不过伤了寥寥几十人。”
沈愈祈又问：“他们从哪里翻山？整个风鸣山，一共有几条道路可达我军？”
田荣：“两条。一条在山脉最高处，一条在山脉偏北部。”
“他们三次均走的北部那条道。”
“沈将军放心，两条道路均有我军瞭望、守卫，不会出差错。”
田荣答得顺畅，话里带着一种镇定自若的从容，还有一些对外来之人不熟悉实况的轻视感。
沈愈祈并不理会他的神情，继续问：“若是天驰大举来犯，田将军可有对策？”
田荣手一挥：“管他多少人？来多少也逃不脱我们岗哨的眼睛。两条通道狭窄，有我军在这一头堵着，天驰军根本无法顺畅通过。”
沈愈祈点头：“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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