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仿佛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余韵未消。
萧言阙坐在深夜的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嗒，嗒，嗒。
未知威胁源，高威胁等级。
这几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空气似乎都滞涩了几分。
他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赵志明的线路。
“老赵，是我。”萧言阙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萧总？”赵志明那边有点背景噪音，但很快安静下来。
“从明天起，公司内部，特别是核心技术部门和高管办公室，信息安全等级往上提一提。”萧言阙顿了顿，“另外，雪柔和雨薇最近的行程，安保方面多留点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赵志明没多问，只应道：“明白，萧总。是不是……有什么风声？”
“谈不上风声，预防为主吧。”萧言阙语气平淡，“柔嘉现在树大招风，盯着的人不少，小心没大错。”
“好嘞，我马上去安排。”
挂了电话，他身体后仰，靠进宽大的椅背，闭上眼。
升级后的系统，高级情报分析模块悄然运转，意识里仿佛有无数细微的光点在飞速流动、碰撞、重组。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表面平静，柔嘉集团和霍氏集团的合作项目也在按部就班地推进。
但水面下，开始有暗流涌动。
一些意想不到的“小麻烦”，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柔嘉主导的一个新能源充电桩铺设计划，在某个二线城市的关键审批环节，突然就卡住了。
理由说得不清不楚，之前对接还挺热络的负责人，态度也变得模棱两可，电话里直打太极。
这事儿透着邪门，不像是当地同行的商业竞争，倒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刚好推在关节上。
“太奇怪了。”林雪柔放下电话，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她刚跟项目负责人通过话，那边急得嘴角冒泡，却愣是说不出个一二三。
“我们所有的手续都齐全，按理说不该出问题，之前的沟通也很顺畅，怎么临门一脚就变卦了？”
她拿着文件，快步走进萧言阙的办公室，把情况一说。
“不止这一个。”萧言阙指了指桌上另一份文件，示意她看。
“霍氏那边，对接的一个生物科技原料供应商，昨天突然单方面通知，要提价三成，不答应就断供。还有，我们刚签的一个人工智能算法应用到金融风控的试点合作，对方的技术负责人，很巧，突然‘重病’，请了长假，项目直接停摆。”
林雪柔飞快地扫过文件，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
“这些事……单独拎出来，或许还能说是正常的商业波折，但这么密集地凑在一起……”她停顿了一下，“太巧了。而且你看，对方的手法都很隐蔽，找不到明确的证据指向谁在捣鬼。”
“手段干净，效率不低，而且好像很清楚我们的痛点在哪。”萧言阙的指尖在文件上轻轻一点，“更像是……试探。”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雨薇走了进来，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姐夫，姐姐，我们那个文化创意产业园的项目，本来都谈妥了的一个挺重要的艺术家工作室，今天早上临时变卦，说不来了，理由是‘艺术理念不合’！可我们之前明明聊得特别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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