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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夜
夜里，梵音天特地设宴，为萧砚洗尘。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被她视作威胁的降臣却没了人影。
“小郎子的那位朋友，怎未一道……”
“她？”萧砚皱着眉想了下，道：“她素来不受约束，圣姬不必理会。”
特意安排了舞姬的梵音天先是愕然，却也不想扰兴，即令一众舞姬于堂下献舞，稍显春意的舞姬浮动着暗香，舞姿优美，配着乐曲，竟别有一番美景。
萧砚放下酒杯，细细观赏着。
她柳眉上扬，从廊下走过去，正欲推门，手却顿在了空中。
“嘁。”
萧砚沉吟了下，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此时，降臣已拾着筷子，替他细细品尝了遍。
月光中，降臣施然从楼阁间跃下，能看见有几名侍女匆匆自萧砚的房中退了出来。
萧砚怔了下，继而坦然一笑，双手持起酒杯，与她轻轻碰杯。
“还请尸祖无事的时候，离我远些。”
她持着酒杯，想到了这几个月的过往，遂大胆的迎上了萧砚的目光，低低的唤了一声：“萧郎，请。”
萧砚并不在意这些，一边洗漱了，一边询问：“大清早的，尸祖这是寻我有事？”
夜深，萧砚醉意朦胧，婉拒了随侍女婢想要给他脱衣洗漱的打算，自顾自的洗了。
此时，她便笑道：“奴家尤记得当时于汴梁险境，是小郎……是萧郎及时出手，才救得奴家与雪儿等姐妹的性命，且雪儿当时身中尸毒，也是萧郎施手搭救，今日设宴，一为萧郎洗尘，二为感谢萧郎。”
“却忘了与尸祖约好，夜里练功一事……”
“雪儿姑娘，请。”
最后，这侍女小心打量了下降臣，有些诧异的样子，躬身退了出去。
醉意早已散去，但旋即，他便嗅见了臂弯间的清香。
姬如雪抿着唇，不自在的提了提露出肩颈的衫襦裙，将颈胸微微遮掩住。梵音天遂“啧”了一声，露出不争气的模样来。
如此，他才算是醒了醒酒意，却恍觉似是忘记了什么，不过大醉过后，他已不欲再细想，关上窗灭了灯，便上塌沉沉睡下。
萧砚只觉脑中都有些混乱，却很镇定，察觉到腰上被一条软软的胳膊揽住后，遂想缓缓起身。
“……”
许久之后，他忽地猛然惊醒，才发觉塌边的帷幕不知何时已被人拉上，黑暗里，怀中一片柔软。
“最好是。”降臣拂动着长发，轻哼一声。
萧砚睁开眼，恍觉夜里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后者果然已没有再观舞，此时也于前段时日高压的状态下放松下来，满杯而饮。
他遂不敢在动，而后犹豫了下，将怀里的女子轻轻拥在了怀中，再次睡去。
言毕，她便已饮下一杯，而后看向姬如雪：“雪儿，你当该近前去，好好感谢一下萧郎才是。”
但后者此时见到堂下舞姬的舞姿愈发撩人，且萧砚赏舞的模样虽是淡然，却也好似饶有兴致一般，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着，遂大灌一杯酒，暗暗咬牙，起身而去。
“嘶……”
“一，你既欲想让我给人换脸，这些时日便需得听我的安排。”
“二，伱练功之时，需得有我在一旁观察。”
梵音天就坐在他的对面，见此暗自得意，而后抬头转向一旁的姬如雪，用眼神示意了下。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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