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看着墙上一张巨幅海报。
她很意外，不过是来超市买个东西而已，这里居然也有《剑飞天》的海报。
柜台后面的收银员正在给她结账，注意到她的视线，顺便推销：“要买吗？我们家有他们游戏的周边卖哦。”
她收回目光，摇头，“不用。”
从小她就被她爸灌输，玩儿游戏的都是不务正业的，不会有什么前途。而昨晚的那个男人不在此列。他很成功，一个游戏初出茅庐就已经推广成这样了。
只是关于合，还是算了。他很成功，但不代表可以跟壁画相融，何况也不是时候，她现在心境不对，不能也不想再碰壁画。
结了帐，她付了钱，提着刚买的日用品出门。
超市外一条长街，走了没多远，涂南经过个熟悉的地方，停了一下。
一家美术培训机构，大门口的牌子还是木牌的，有点年头了，这地方她以前来过。
小的时候，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里学画，没一个节假日。那时候这里看起来还没这么大，只是朴素的几间屋子。
后来她长大了点，开始被她爸带着去一些小有名气的老师跟前求学，就再也没来过了。
门口贴着个招聘启事，要给机构里请新的美术老师。
涂南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也变了，天蓝色的墙，正中间的位置挂了一幅一幅的儿童画，列了一排，边边角角里装饰了五颜六色的星星月亮，看起来充满了童趣。
她进去时正好有个女老师在迎接学生，问她是不是应聘，让她坐边上等。
涂南原本没有那个意思，更多是想进来看看，但既然被这么问了，也就坐下了。
忽然觉得也不错，换份工，可能生活也有改变了。那个人也就不会再提合的事了。
涂南就坐在一张长椅上，听到手机来了消息，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来。
方阮发来的，说昨晚他妈把她爸给好好地送上了车，让她放心。
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只回了个“嗯”。
过两秒，他又发来消息。
方阮：你在干嘛呢？
涂南：找工。
方阮：？？？
他明显没想到，又发了一串表情过来，全是惊吓的那种。
方阮：你要找什么工！
涂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涂南：能干什么就找什么工。
方阮忽然发过来一个定位，她顺手就点了，又退出来。
涂南：怎么，你还要来现场看我面试？
方阮没回。
面前正好有人经过，涂南收起手机，收拢双腿给人家让路，看到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被家长牵着手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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