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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沈子初时不时兑换回身体，纯粹是为了维持两边的平衡。
上次程牧潇直接带他去医院的举动把沈子初吓得不轻，所以一天之中无论如何必须得回来一次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子初忍不住扶额，他很想说自己接了个日常卖萌任务，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来请教程牧潇。
可要是这么说了，估计程牧潇会吓死。
算了算了，硬着头皮……撒个谎吧。
“想知道平时你怎么直播的。”
程牧潇调笑着：“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奇？”
沈子初面瘫脸，完全不为所动：“……嗯。”
程牧潇：“……”你这样子完全不像好奇。
不过沈子初主动问自己的事，还是让程牧潇心中泛起喜悦，仿佛沾染了蜜糖一般：“看好了，我只做一次。”
沈子初来了点兴趣，眼神发亮。
到底是怎么卖萌，他学到这一招后日常任务就不用担心了！
而且每天固定收获二十分钟回身体的时间，也不用引起程牧潇的怀疑。
美滋滋。
不过他心理活动再多，脸上都是一副面瘫样。
程牧潇朝沈子初凑了过去，眼底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拉起他的手指，挑逗一般的咬了一口。
沈子初面瘫脸，丝毫不为所动。
“别闹。”
程牧潇的模样仿佛是吸引蝴蝶停驻的香花，竭尽全力的散发着自己的香气。他低哑着声音：“不觉得我很萌吗？”
“不。”
程牧潇只好放开了他，有点伤心：“哎，我心好痛。”
看见程牧潇这个样子，沈子初确定了，程牧潇真的在逗他玩！
他轻哼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程牧潇望着他的背影，在阴影之中叹息了好几次。
就连这样的情绪，也必须小心隐藏，害怕真的被沈子初发现什么端倪。
他微垂着眸，脸被台灯的橙色暖光覆盖，忽然想起了妹妹程卿的话——
“哥，你要是再以嬉皮笑脸的态度对他，他什么都不会察觉。”
可又能怎么办呢？
越是喜欢，越是害怕。
再次回过神来时，沈子初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屋内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
程牧潇用手撑起身子，长发微垂，快要遮住眼睛，这样的他更显得孤寂。
他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最遗憾的是，没能在沈子初最害怕的时候抱住他。
分明自己受欺负的时候，沈子初总是站在他面前，像是一道光一样笼罩自己。
程牧悠紧抿着唇，手心攥紧成拳。
他忽然很讨厌这个怯弱的自己。
—
沈子初走出了房间，算着回小奶猫的身体还剩两个小时，得好好练习一下台词才行。
他登录了yy，杜棠舟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他了。
今天的练习，杜棠舟的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沈子初多嘴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杜棠舟的声音里充满了郁闷：“上次给你说的那件事。”
“嗯？”
“就……窃窃私语。”
“他怎么了？”
杜棠舟真觉得沈子初高冷，还是高岭之花的攻qwq，他家小离，命可真苦。
咋就喜欢了一只攻呢？
攻和攻不会有幸福的。
杜棠舟想歪了，咳嗽了一声，把自己放跑的思绪拉回来：“小初，你真的得帮我了。”
杜棠舟想了想，还是把最近的事情告诉给了沈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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