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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疯了。
刚从情欲的泥沼里爬出来,叶明珠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又吻上她的耳垂,滚烫得叫人心惊。
这些日子里,宋惜文回来得都很晚,每每等她睡熟了,就把她弄醒,眼尾戾气横生,抬手把她折进深渊里。
嘭的一声,叶明珠卯足了劲把他推倒,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发了狠道:“你到底睡不睡?明天不用上早朝是吧?”
宋惜文看着她,视线黏稠,谈不上炙热,倒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死前看向水面浮板,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脆弱迷离,她掐得他不能呼吸,脸色苍白透明,叶明珠看了又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下收力松开。
松了手,两个人相对而坐,宋惜文慢慢地开口,声音沙哑:“对不起……”
叶明珠横他一眼:“你还知道你错了?”
“嗯……你这段时间睡得都不好。”他默了默,“我睡得也不好。”
他往她那边靠近,叶明珠警觉地看着他,他垂下眼睫,只是松松地抱住她,然后双手慢慢用力收紧。
他的声音很闷:“李太傅死了。”
咯血而亡,听说是因为喻柯霖的死,气急攻心,没能挽救过来。
叶明珠愣了下,跟着“嗯”了一声:“太傅都快七十岁了吧,不过这样一来,李参政在李氏家族中的威望就更高了。”
“是啊。”宋惜文轻声道,“李氏易主,他又是皇后祖父。”
叶明珠回抱住他,李氏易主不是个好的信号,有李太傅在的李家,好比一匹骏马尚存理智,缠着缰绳约束,李太傅一死,马匹就失去了控制,容易奔向万劫不复。
“李参政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吧。”她伸手扫了扫他的背,喻柯霖的死跟宋惜文脱不了干系,风言风语传了这么多日,说他因为喻柯霖错失了状元的位子,存心报复让喻死在狱中。
在文人墨客的笔下,他成了一个阴暗狭隘的小人,有好事者还编了两句对联来嘲讽他:
鲁喻已死无文赋,
宁宋公子是犬牙。
喻柯霖是山东人氏,齐鲁大地即为山东,而“宁”是金陵的简称,是宋惜文的故乡,上下两联暗指“公子已死”。
公子已死,是对喻柯霖的惋惜,对宋惜文的痛恨。
“冗官冗兵成了朝廷的一块痼疾,新政要裁减官员,朝中多的是李氏族人尸位素餐,靠着人情或是祖荫掌位,李参政让我想法子,去跟邳章事周旋。”他冷静地说道,他的身份实在是很合适,他明面上是邳党的人——杀了喻柯霖又怎样呢,喻柯霖赢得了邳党的同情钦佩,但宋惜文奉旨审案,归根结底也没什么错。
何况,眼下皇帝正重用他。
“邳章事知道吗?”
“知道。”他一出狱就去跟邳章事陈情了,倒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不事二主,只是李参政蠢得他不想加入,既然一定要上这个赌局,好歹选一个赢面大的。
叶明珠继续问他:“邳章事怎么说?”
宋惜文哂笑一声,语气微凉:“他让我看着办——不要阻挠新政,还要安抚李参政,让他进一步信任我。”
这只老狐狸,也在怀疑他。
毕竟他可不好拿捏,根基不在京城,也没有把柄在他手里,邳章事也要慎重地任用他,以免他是个倒钩狼。
“不过也是件好事。”宋惜文把她推倒,掖上被子:“我可以在里面发展我自己的人。”
叶明珠伸手去推他,柳眉倒竖,声音清亮:“去洗澡——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
*
喻太医收了银针,照例给夏如梦开一些安胎的方子,夏如梦凤眼微眯,扫过这个年轻人,一面压低声音:“宋大人意下如何?”
喻太医的声音稍大,殿内诸人都能听见:“娘娘脉象安稳,不必忧心,按着方子服用,便可称心如意,保腹中胎儿平安。”
夏如梦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咯咯娇笑起来,十指涂着鲜红的丹蔻,交叠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她一面让宫女看赏,一面说:“那就承喻太医吉言了,若本宫平安产下皇子,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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