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年7月5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
夏日初晨,阳光洒落在砖红色的王宫尖塔上,城中街道两旁挤满了欢呼的百姓。人群高举橄榄枝和狮徽旗帜,簇拥着那支刚刚征服麦西亚、载誉归来的军队。
“陛下回来了!”
“英格兰万岁!”
“麦西亚归我英格兰啦!”
阿瑟兰高坐白马之上,头戴王冠,面色肃然但眼中藏不住欣慰。亚瑟、阿拉贡、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埃塞尔伍尔夫等人紧随其后,身披披风,战甲未卸,所过之处皆是夹道欢迎。
在王都西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整列狮鹫骑队。
整整三百头狮鹫列阵于空中与地面之间,翅膀张开,羽翼掀起的风几乎将市集的布幔吹起。百姓第一次亲眼看见传说中的空中猛兽,不禁目瞪口呆。
在狮鹫队伍最前方,正是新晋麦西亚公爵——红心武士马克。
他从狮鹫上翻身而下,单膝跪地,向阿瑟兰行礼。
“陛下,英格兰狮鹫军团,已听候调遣。”
阿瑟兰满意地点头,亲自将他扶起。
“你做得很好,马克。”
随后,一道圣旨颁下——马克正式被接纳为圆桌骑士团成员,为骑士团空军团长,全面负责狮鹫训练与战术部署。
圆桌骑士团第一次——开始从地面走向天空。
当天下午,兰斯洛特、高文、莫德雷德、贝德维尔等人纷纷跟随马克进行狮鹫试飞。
“扶稳缰绳,靠腰控重心。”马克边讲边示范。
莫德雷德坐上狮鹫时,脸上抑不住激动:“我这辈子……头一次飞起来!”
亚瑟兰看着这些年轻的将领们在空中滑翔,笑意浮现,转头对甘道夫、梅林道:“我英格兰得一良将,又得空军之力,如何不高兴?”
甘道夫微笑颔首:“是大胜,也是转折。”
梅林却神色稍凝:“但唯有一点让我担忧——摩根勒菲。”
“她在麦西亚踪迹全无,不在战场,不在平民中。也许……已转至他国谋局。”
阿瑟兰沉吟:“她若真已联外,我英格兰迟早再战。”
与此同时,东盎格利亚,丹麦区。
维京人驻军营地内,怒火正在酝酿。
白衫哈夫丹站在一张地图前,拳头捏紧,冷声说道:“麦西亚竟落入阿瑟兰之手。”
无骨者伊瓦尔坐在狼皮之上,目光冷厉:“兄长,这让他们的力量又强了一成。”
“他们现在不只是陆地之敌,还是天空之敌。”哈夫丹低声道,“他们有狮鹫,而我们……只能仰望。”
伊瓦尔顿了顿:“但我们有力量。”
“人力碾压。”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那是阿索格,半兽人出身的战将,皮肤如岩,獠牙狰狞。他是哈夫丹多年来最信任的盟友,兼丹麦区外围军团统帅。
“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带人攻到温切斯特!”阿索格语气凶狠。
哈夫丹摆摆手:“冷静。不是每个维京人和半兽人都像你。很多人,是为了金银财宝,回去后能在乡村娶三四个妻子,而不是给你卖命去拼命。”
伊瓦尔冷笑:“那我们只能另谋办法。”
这时,阿索格皱眉道:“我还有个消息。”
哈夫丹与伊瓦尔转头。
“安德鲁。”阿索格低声说,“那个英格兰的前任东盎格利亚傀儡王。他已经派信使,想把他的地盘交给阿瑟兰,加入英格兰。”
哈夫丹脸色瞬间铁青:“混账!这老狗背叛我们?”
伊瓦尔眯起眼:“那我们就必须……提前换王。”
“我有一个兄弟。”伊瓦尔说,“在北方战斗多年,胆识不输我。他的名字,叫——古思伦(guthrum)。”
脚步声响,皮帐帘掀起。
一名身披狼皮披风,身高八尺、气质冷峻的维京将领步入军帐。他眼神如刀,右手始终握着斧柄。
“我来了。”他说。
哈夫丹点头:“古思伦,从现在起,你就是东盎格利亚的国王。”
古思伦低声道:“我会亲手把安德鲁送去见奥丁。”
英格兰的新军力正在蓄势。
而丹麦人,也在调整刀锋的方向。
下一场血战,已无可避免。
871年7月7日,东盎格利亚王都——剑桥。
清晨的剑桥依旧笼罩在雾气中,远处河面倒映着古老宫殿的轮廓,一切看起来如常,直到一道沉闷的撞门声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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