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候雨亭。
俞言遣退了周围侍候的宫人,只带着宇文豫走进了亭子。
“鹰组查出来什么没有?”
俞言抱着那只雪白的信鸽轻轻抚摸着,布卡有些不满地啼叫两声,俞言动一顿,赶紧把鸽子关进笼子里,还夸张地拍干净手,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那只脾气比天大的隼鹰。
布卡这才满意地扇扇翅膀飞到俞言护臂上,斯条慢理的整理羽毛。
宇文豫好笑地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递给俞言。
趁着俞言拆信,宇文豫压低声音凑近她说道:“林雕已经到了鹿城,正在进一步核实小陈探花的户籍资料,但就自小陈探花入仕以来禹京范围的情况来看,他并未查出什么奇怪之处。至于我们昨日在他府邸截获的信件,夜枭和鹞子只能追查到这些了。”
俞言阅览了一眼宇文豫递上来的情报,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传信给他的家奴?什么样的家奴要能靠飞鸽传书来传唤啊?而且还是这么高素质的信鸽。”
俞言看完,随手把信笺递给宇文豫。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敲着关着那只雪白信鸽的木笼,眉头轻皱:“布卡逮到它的时候这小家伙一点都不惊慌,我们截获了信息重新把它放归也没让它忘记使命,而是继续去往它该去的地方……这种素质的信鸽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驯养出来的,它的综合能力已经达到了军用信差的水准……”
宇文豫点点头,神色肃穆:“我也是这么想的,暂时来说我们还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追查,只能死咬着小陈探花传信的那几个家奴来查。谷仓已经收到了召令正连夜赶回禹京,等他回来这事情应该就能查的比较顺畅了。”
俞言抄着手盯着那笼子里摇头晃脑的白鸽,眼睛里浮上一丝困惑:“谷仓的能力我放心,等他回来后你们好好配合他的调查,必要时去御行司给他领个免责腰牌……”
宇文豫应了声是,俞言盯着那鸽子良久,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刚才我问了他的名讳……然后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宇文豫:“什么事?”
俞言:“他说他的字是‘朝君’,我怎么听都觉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从哪听来的了,你看看能不能查一下。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有一种心底发毛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预感。”
宇文豫听闻,迟疑的张了张嘴,一脸尴尬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俞言没等到他的应声,疑惑地回过头去看他,就看到自己的左右手一副这样的表情。
俞言:“你在玩什么颜艺?有话就说。”
宇文豫抽抽嘴角,谨慎的后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这才说道:“……其实这小陈探花,是萧谧萧老大人的关门弟子之一,在师门里排位第二,萧老大人在我大哥入师门半年之后就在鹿城将他收为坐下亲传弟子,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了五年,然后才回到禹京出任太傅。直到小陈探花金榜题名,萧老大人都一直靠书信向他授业,就连……我大哥都没这等待遇。”
宇文豫心惊胆战地说完,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俞言的表情。
听完宇文豫的解释,俞言淡定的脸终于裂开一条缝,瞬息间就扭曲成了一副‘what
the
f*ck’和‘你他妈再说一次’的神奇表情。
俞言颤颤悠悠地说道:“……萧太傅……咱皇家子弟的那个鬼畜文政讲师?他也拜在我十六岁敬茶磕头奉之为师的萧谧萧老爷子门下?……”
宇文豫点头。
“而且他辈分比我大三圈!!!还他妈是亲!传!弟!子!!!——”
宇文豫低着头快步后退,按照他的经验来看,他表姐这是快要炸了……
果然,俞言顶着一张‘你他妈仿佛在逗我笑那我就笑给你看’的修罗脸一怒之下掀了亭子里那张直径一米多的大理石石桌,布卡尖叫着惊慌逃窜……
“老子竟然要喊那丫的师——兄——?!!!操!!!!!”
长公主的怒骂声伴随着石桌被掀翻在地的巨响声回荡在御花园里,经久不衰。
俞言喘着粗气,骂道:“难怪我说他的字耳熟他就只是笑笑,在这等着我呢……等等!不对……你早就知道!却没提醒我!宇文豫!!!!”
宇文豫脚下生风,一溜烟地逃了。
——
陈祁回到家中,一个样貌普通却略微坡脚的仆从迎出来,手里抱着一团披风,轻声说道:“公子,今日风大,披上吧。”
陈祁颔首,那仆从立刻展开披风给他披上,时已入秋,气温稍微降下来陈祁就开始手冷脚冷,他捂着嘴咳嗽两声抬脚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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